卖锅

4.在感情面前，讲什么自我 

超市买了些菜，但许一霖没什么心情做，到冰箱挑拣了半天，摸出了几个番茄和鸡蛋。番茄鸡蛋面好吃，做起来也快，他倒是不太饿，就是有人胃不好，怕这么晚了他不舒服。荣石走过去握他的手腕，还是被躲开，他也没再纠缠：“别做了，麻烦，叫外卖吧，要不我下楼买点。”

“楼下没什么吃的。”许一霖说，已经拿锅接了水烧上，开始洗番茄。“你去客厅坐着吧，马上就好了。”

许一霖忙着自己手上的活一直没看他，背影透露着“你很碍事”四个大字。

“那，那个，我，我帮你吧。”荣石清了清嗓子说，眼睛盯着那双还湿着，正在切番茄的漂亮的手。

刀在砧板上发出利落的闷响，番茄应声分成两半，向两边圆滚滚地倒下。手的主人停下动作，看了他一眼：“打蛋，会吗？”

“会！”

把打好的蛋液递过去，许一霖接过碗仔细看了看，用筷子挑出浮在蛋液上的碎蛋壳。

再看看桌上被打的乱七八糟的蛋壳，许一霖拿起抹布走过去，把蛋壳和漏在桌上的蛋液清理干净。荣石退后几步给他让位置，刚想问还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，就听到他说：“你的任务完成了，出去吧。”

荣石讪讪地走出去。小黄乖巧地蹲在厨房门口，看到他被赶出厨房，起身抻了个懒腰，慢悠悠晃进了厨房。

荣石眉头一跳，很好，狗都看他笑话。

他坐到沙发上，客厅里的电视许一霖应该没怎么看过，沙发被小黄占领，上面都是它的玩具。荣石给自己挪了块位置，打开电视换了一圈频道，没有一个让他感兴趣。干脆停在了一个偶像剧上，看里面的男女主打情骂俏，眉来眼去，就是死活不肯在一起。

许一霖端了面出来，荣石吃番茄炒蛋或是番茄鸡蛋面只爱吃里面的蛋，两碗里许一霖已经分好了料，一碗基本全是蛋，另一碗没多少。荣石挑了些鸡蛋给他：“你多吃点蛋。”

许一霖闷头吃面，荣石吃了几口，还是出声叫他：“那个，一霖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我想问你，我给你解释的那件事，你真的信我吗。”

“我信。”

“那……”

荣石不知该怎么接下去，许一霖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静，好像这件事，以及他和徐一航之间的关系对许一霖来说真的不重要一样。

许一霖放了筷子，看着他说：“其实我后来也不是没有再去她的微博看过，她在广州呆了很久吧，公事。我那时就猜我可能想错了，你们不是约着一同去的，只是一起吃了个饭而已。”

“可是无所谓了。”许一霖说。“明天一早你就回去吧，不要再来了，我们……”

“别说了。”荣石打断他。许一霖就真的没再说话。

“吃面吧。”荣石说。

晚上荣石睡沙发，他一开始给自己腾了个位置出来果然是有先见之明的。小黄被赶到旁边的小沙发上睡，一人一狗占了客厅。荣石听着旁边小黄的呼吸声，不安稳的梦里都是他们还没在一起那时候，他问许一霖是不是喜欢他，许一霖胀得通红的脸。

画面一转，那张脸变得冷冰冰，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，让他走，不要再来找他。

不知是被噩梦还是美梦惊醒，荣石一转头，对上一张狗脸。

“汪！”

“早。”荣石揉了把头发坐起来，环顾了一圈，许一霖不在家。

“今天周六，他也要上班吗？”荣石对着它人同狗讲。他昨晚后半夜才睡着，许一霖早上走了他竟然没醒。

“商量个事吧。”荣石到厨房抓了把狗粮贿赂它，“以后我经常来蹭你的窝，你不会有意见吧？”

小黄埋在他手里吃得正欢，荣石笑眯眯地摸摸它的脑袋：“真乖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更新前一直在循环这首《可惜没如果》，本章小标题出自歌词。

贴段歌词凑字数（不是

词：林夕

曲：林俊杰

假如把犯得起的错

能错的都错过，应该还来得及去悔过

假如没把一切说破

那一场小风波，将一笑带过

在感情面前，讲什么自我

要得过且过，才好过

全都怪我

不该沉默时沉默，该勇敢时软弱

如果不是我，误会自己洒脱

让我们难过

可当初的你，和现在的我，假如重来过

倘若那天

把该说的话好好说，该体谅的不执著

如果那天我，不受情绪挑拨

你会怎么做

那么多如果，可能如果我

可惜没如果，只剩下结果